網際馳騁,偶見此文,看罷莞爾,轉貼在此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我而立已經有兩年之久了,很有些感觸,不發一下實在是胸中憋悶。
三十而立,終於認識了自己。十歲的時候,覺得自己將來要不做總理,那怎麼能對得起祖國人民對我的培養;二十歲的時候,“糞土當年萬戶侯”,當一大款有什麼難的,遍地是黃金,正等著我去揀呢;三十歲的時候,天天惦記的則是老闆可別哪天一高興再發我一本那個什麼《誰動了我的奶酪》之類的書,每個上班族都知道在如今這經濟不景氣的時候老闆們發這本書意味著什麼。而立之年了,終於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原來我不是那個天將降大任的斯人呀!到也好,多年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地球離了我還能照轉,那我也就放心了。再說呀,不做那個斯人,也就不用享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的待遇了,值了。
三十而立,更加體會做男人的不易。有個瘋婆子曾經說過,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名女人難上加難。你以為做男人容易,不信咱換換!丁薇唱過一首歌,名字忘了,有一句歌詞印象很深:“你有個家,妻如玉,女兒如花,你是個男人就註定要支撐它。。。。。。”我如花的女兒雖然還沒有來,但家有嬌妻,隨時用無限信任的眼神深情地注視著你,仿佛將一生已經完全託付在你的掌心,你就看著辦吧!咱東北人都是活雷鋒,馬上豪氣萬丈,誓死要做大丈夫!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為了尋找新的奶酪輾轉反側時,看著身邊三秒鐘熟睡過去的嬌妻,不免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哎……
三十而立,對健康有了更大的需求。有人說:男人二十是日立,三十是奔騰,四十是微軟,五十是松下,六十是聯想。又有人說:男人小的時候是有賊膽,沒賊心;大一點了呢,是有賊心,沒賊膽;再大一點呢,賊心賊膽倒是都有了,但賊卻沒了。於是而立的我為了依舊奔騰,為了“賊”不要早早溜掉,更為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毅然買了一張健身卡。
三十而立,不大認同婚姻就是圍城。古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我說:“偷不如偷不著,偷不著不如不偷。”佛說:“人生即輪迴。”於是,在街上每遇靚女,眼光掃過,一個輪迴瞬間完成。回頭看看嬌妻,心頭一片寧靜,生活如此美好……
三十而立,不再急於表達自己。少年的我看到皇帝的新裝,會急著大喊:“他光著屁股!”而立的我則會慢慢點上一根煙,仔細端詳半晌,然後莞爾一笑,暗自忖道:“原來他老人家的某些方面還沒有鄙人偉大嘛,呵呵。”自豪感油然而生……
三十而立,懂得了寬容。其實每個人都有其可愛的一面,就看你能否看到了。我一直不大認同魯迅先生“橫眉冷對千夫指”的處世原則,中國人都夠苦大仇深的了,“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我實在看不出有多大樂趣來。東坡與佛印打禪,兩人閉目相對而坐,東坡說:“我們來用慧眼看一下對方吧。”佛印說:“好!”東坡馬上搶道:“我看見我對面是一團牛屎!”佛印答道:“我看見的是如來佛祖!”東坡狂笑,佛印搖頭,正色道:“我們用慧眼看到的無非是我們內心的寫照,我心中有佛,因此我看到佛祖;你心中有屎,因此你看到牛屎!”東坡愕然……而立的我看過了人間冷暖,因此我看見滿街都是階級兄弟!
三十而立,學會了世故圓滑。紅樓夢中好像有一句話:“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冷暖即文章”。在我們這樣一個“德治”大國裡,有為青年自然是要夾著尾巴做人的,可是我發現尾巴這東西它越夾越長,要不然怎麼有那麼多人位置高了,心情一放鬆就變大尾巴狼了呢?但是我等鼠輩該夾還是得夾著,家裡上有老母,中有嬌妻,下面還無後,哪能隨便在雪地裡撒點野呀?只是有時看著新生代們青春飛揚敢愛敢恨的笑臉,不免心中暗自感慨還是那句歌詞唱的好:“誰能告訴我,誰能告訴我,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
三十而立,對得與失更加迷惑。我們從一出生就開始不斷地攫取,可是最終卻發現,往往得到我們想要的卻失去我們擁有的。我們得到權力,失去閒暇;我們得到金錢,失去健康;我們得到美色,失去愛情。。。。。。我們得到一切,又怎麼樣呢,我們註定失去生命!縱使權傾一世、富可敵國,幾十年後還不是“一掊黃土掩新墳”。那我們就看空一切、無欲無求吧,可是那你還活著幹嘛,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還能給非洲難民們省點糧食。所以說呢,還是米蘭•昆德拉說的好:“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既然想不明白就甭瞎想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做個快樂的豬吧,也是一種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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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依然有太多的不明白。但不明白又能怎樣,又不能像羅西尼表一樣,“時間因我而存在”。日升月落,斗轉星移,皺紋開始像年輪一樣在眼角刻下歲月的痕跡。也許到了四十就不惑了,可不惑了又如何,賊還在嗎?to be 還是not to be看來還真是個question,不過莎翁也許還是太想接近上帝,我等俗人就別招惹上帝發笑了,該high就high吧,管它呢!